【四中全會】習近平建「中國式民主」 上海能否成樣本？

近期中國大事頻頻，先是中共四中全會為中國路綫定調，再有第二屆進博會彰顯擴大開放姿態，但在兩件大事之間，中共總書記習近平在上海考察時的一句看似隨口評論「中國的民主是全過程民主」引起了輿論熱議，外界關注這是否會成為「中國之治」變革的其中一項要義。

習是在上海古北市民中心考察一場法律草案意見徵詢會時作出上述評論的，他說，「我們走的是一條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人民民主是一種全過程的民主，所有的重大立法決策都是依照程序、經過民主醞釀，通過科學決策、民主決策產生的。」

「中式民主」核心要素 包括協商民主

雖然對於「全過程民主」並無官方定義，但新華社微博評論，「全過程民主的真諦在於有事好商量，眾人的事情由眾人商量，通過充分商量找到全社會意願和要求的最大公約數，從而有效解決問題，實現人民當家作主、管理國家社會各項事務的民主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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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這也並非高層首次提出中國式民主，近幾年，國家領導人數次提出中國不會走西方的民主道路，包括中國文化基因不適合搞三權分立和民主。特別是在近期西方民主出現民粹化趨勢，四中全會敲定「中國之治」彰顯「制度自信」之後，這被視作是「中國式民主」的最新闡述。根據習和官媒表態，可見「中式民主」的核心要素包括「協商民主」、「有效解決問題」。

來上海參加進博會的習近平為何突然提起「民主論」？這與四中全會的核心議題「國家治理現代化」不無關係。對於已經進入新的發展階段和公民意識崛起的中國，國家治理能力現代化的課題難以迴避公民社會對於民主的要求，在經過經濟快速發展所伴生的官本主義導致腐敗叢生後，高層希望以「民本主義」來構建新階段的治理方式，但同時，又希望不捨棄「集中力量辦大事」的制度特點，開闢民主與集中結合的中國模式。

習考察滬古北社區 提新概念

習在上海提出新概念，是否希望上海能夠成為「中式民主」的試驗區？事實上，這次習近平所考察的古北社區，正是上海外國人密度最高的居民區，有「滬上第一代國際社區」之稱，也是內地城市中較早設立基層立法聯繫點，民眾參與立法徵詢較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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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在中央確立深圳成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先行示範區」時，也要求深圳在協商民主制度方面有更多探索。而相對於年輕的深圳更多具備的是草根氣質，是打破常規創新逆襲的顛覆模式，上海呈現出來的是規則清晰的精英氣質，混雜中外，條理分明，生活習慣和社會治理已比較符合多元的普世習慣，但仍然恪守規矩不越紅綫，似乎已經自然形成了既有過程「協商」，又可決策「有效」的「中國式民主」的基本條件。

撰文 : 潘攀